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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花飞絮轻如梦

2008-04-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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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是想,什么都不去想,就这样静静坐着,手握旧词,看一场落不完的飞花。

风漫记忆,翻飞青翠的缱绻
与你,搦管度曲,与你,清欢入邪。
掬你百年,换我倾情一醉。
却,转念成灰。却,淡烟疏影。





  这个孤单的老人,谁会记起我来。尘埃里黯然的夏花有了隔世的余香,我开始记起你。我不管,你在尘缘的哪端, 是否依旧还有关于我残余的记忆。

    我原先是有名字的,好听的名,你总是习惯把嘴裂开来,先笑,再唤:“浅黛,媳妇”最后只是望着我傻傻的笑,我噙笑,轻轻的应,“恩”。

    你合了门,在院子里,斧头舞的呼呼做响。

    针线在素白的绢上开出花来,风吹香来,又远。那时候幸福总归只是煎熬,那个弄玄武戟的男子,却真是你我的劫。

    我不去想,不代表我已经忘记。很多东西,穷其一生,我们只能记得。

    荷家的浅黛四十年前,倒是江洲一代的传奇,听闻吟的诗,写的词,曲子又弹的及妙曼。且容颜如花。

    浅黛十四岁那年,在院子里荡秋千,高过围墙,易秀才才正好路过,从此迷了心窍,三天两头摹了拜帖往荷员外府上来,只道是要拜会小姐,被荷员外狠狠的拒绝了好几回,最后倒是浅黛嫁了人,才罢了休。

    易秀才天天来,我是知道的,那日匆匆见了一眼,夏日里偏又带了条围巾,手里还握了剑。这样的秀才倒是少见,看人的神色带了几分轻浮样,倒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。

    我从小许了人家,我也是知道的,三岁那年,爹爹打长安回来,路上遇了盗贼,亡命之徒,端的是狠毒无比,眼看那为首的青刚刀就要落到爹爹的脖子上,千钧之 际,用爹爹的话说,冲出一位手握花斧的勇士,宛如天神,只见当的一声响,那一刀被硬生生接下来,为首的盗贼面如死灰,那青刚刀落到地上,已成两截,上好的 材质,在阳光下亦亦的散出寒光,那刀却是废了。盗群里一阵倒吸声,随即跌跌撞撞的四散逃去。

    那人,却是长安镖局的朱老二,名朱邪铁。平日里押镖,走南闯北的,盗贼不敢近前。使的是家传的武学,武器是斧头,舞起来,呼呼生风,风云动色。爹爹自是敬 佩至极, 当爹爹得知朱邪铁勇士家有小少爷,与我同年,便提起我来,二人谈的契合,那勇士也不说二话,便定了这门娃娃亲。

    听爹爹说,那公子在如仙境般的方寸山学武。儿时的我便想,那样的地方养出来的人,当也是神仙般的人物——星眉儒纱,飘渺非凡。

 


   我想,若不是遇上武尊,我会保持这样美丽的憧憬含笑出嫁的。

  我想,若不是我一时贪玩,我这一生是决计不会遇上武尊的。

  而那样雨,太缠绵。

 十六岁那年,偷偷的跑出去玩,拿随身携带的团扇扑追蝴蝶。不期然离家远了,停步看时已到了河边断壁旁,一条木板铺的路的就这样横在断壁半腰上,颤危危 的延升到另一边,断壁上爬满蔓生植物,爬到中间那凉亭上,郁郁葱葱的垂下来 ,水温柔的撞在石壁上,荡开层层涟漪,别有风情。

   我鬼使神猜的抬了脚,一步,两步。

  站在凉亭的中间,有轻风徐徐。

 “残月临轩窗,谁携烟雨归?栖水卧苍翠,醉解陌上诗。“我微闭眼,不禁张口轻吟。

 “凌波揽月,轻弄琴弦。云水空淡,之子于归。”我惊鄂的睁开眼,那个叫武尊的男人持着玄武戟一步步靠过来,朗朗轻颂,“姑娘好文才”。他的气息在这凉亭中压开去,轻轻落在我的尘梦里,我霁时红了脸。雨淅沥的落下来,天色却是已晚。

  他说,他是武尊,然后盯着我问,你呢。

 “浅黛。”话出口。自己都吓了跳,不经意间已把闺名告知了陌生的路人。

 “浅黛,浅黛”他底喃,好听的声音飘荡在雨里。

  英俊的脸盘隔我那样的近,他轻轻的笑,我不禁看得有些痴了。

  而另一边,爹爹带了家丁丫鬟正寻我来,他的声音落开去,淹没在人声里。

   “浅儿...”那是爹爹的声音。

   “小姐...”那是家丁丫鬟的声音。

   他拂了拂袖,向我作揖,“浅黛小姐,有缘再见罢。”然后转身离去。

   自那以后,爹爹管教的越发的严了。

   平日里做些针指,读书,练琴。

   现世安好。只是每当落雨的时候,我总是会记起那个叫武尊的男人。

   他唤:“浅黛,浅黛”

   他说:“浅黛小姐,有缘再见罢。”

   我轻轻的笑,我轻轻的邹眉。



    岁好,如水。
    梨花落尽时,轻弹旧时。
    我微微地笑,颜遥遥,轻浅,且从容。
    也罢,且如他拂袖而去,恰似指间轻掩的天涯。

   
婚期已近,朱邪家的聘礼堆了满满的屋子。

    从16岁那场雨后,我便不在在梦里描摹朱邪家公子的面容。

    大红的纸上写着我与朱邪鹏鹏的生辰八字,那个朱邪家的公子。

    我念,“朱邪鹏鹏”不经意落了笔,拾了纸看时,却只有“武尊”两字。

    “武尊,武尊”我细叹,早已惊的冷汗泠泠。

    我笑,“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”我落寞的笑。

    婚期很快就到了。

    那天,金黄的流苏,鲜红的嫁衣,娥眉淡扫,胭脂轻上。宛若幸福的颜色。

    爹爹看着我,“浅儿,这一去,上侍公婆当如侍我, 敬夫君,勤家业,当不负我所望也。”

    我点头,轻应。

    娘亲突然落下泪来,拉了我的手,“浅儿,注意身体,”说完,拿了鲜红的盖头,轻轻的给我盖下来。

    轻淡描写的掩盖我所有关于幸福的希翼。

    转转悠悠,一路吹打,花骄内的我早已晃荡的七昏八素。

    下骄时,一个趑趄,你扶住我,“小心”。

    触摸到的是坚实如铁的肌肉。我咻的放开手,旁边的红娘忙扶住我。

    他们不知道,鲜红盖头下的脸,红如这盖头的颜色。

    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对拜。

    礼才毕,你突然拉了我的手,高声说,“我娶了个好媳妇。”惊骇世俗如此。

    略定了定神,心略略的动。

    宾客里一片恭贺之音。

    夜已深,开门的声音传来,红娘及丫头欢喜的说了几句恭喜之词,最后想是拿了红包退出去了。

    我唤丫头,“燕儿,”声音紧张略带颤抖。

    没有回音,你走过来,坐在我身边。伸了手,又退了回去,最后一下,倒是像鼓起莫大的勇气,两手咻的一下掀开我的盖头。我抬起,看到你惊艳欢喜的表情。

    “那个,你,娘子。”你略带拘束的说。

    “我叫浅黛。”

    “浅黛,媳妇。”你裂开嘴,呵呵的笑。

    那个,你,我的夫君,我该怎么形容你,粗矿的面容,粗矿的身材,粗矿的声音。

    不算好看的脸上还刻了道疤,记忆的颜色。

    我害怕,强自镇定着。

    那晚,没有月色。瑟瑟虫鸣一声声压过来。

    一如爹爹嘱咐的那样,不到半年我肚里便有了你的孩子,公公婆婆也待我极好极好。

    往常,我喜欢坐在后院的繁花后面,摸着微微突起的小腹,轻轻的露出笑容。

    这半年来,我与你倒也算的上是相敬如宾。

    其实,我们相处的时间又有多少呢,你时常压镖在外。

    我想,我已经习惯默坐在光阴后面,一次次的等你回家。

    可是我,终是想错了。

    那个叫武尊的男人,不早不晚的出现了。

   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,那时候,红颜依旧;那时候,我为你生的女儿及儿子已经会叫爹爹,娘亲。

    我时常想,如过不是他,我们会在这场淡如水的流年里一直这样相伴下去的。

    我想,我该叫他赛公子。

    记得那夜你是喝了酒回来的,你兴奋的跟我说话。

    你说,小时候的玩伴回了家,越发的潇洒不羁了,今儿回了家,明天就走,老大不小了,还是喜欢四处漂流。

    我笑,倒茶与你。

    你笑,握了我的手,“媳妇,这样跟你在一起,感觉很幸福。”红霞在我脸上飞过,知道你不是不惯说这些温柔缠绵的话的。

    其实你的内心如艳链春阳,温柔的,缜密的。

    刚嫁过来那会,我只是随口说,想要一座靠林近水的木房子。

    一个月后,你压镖归来,竟不顾劳累,拉了我,把我抱在你的马背上,我问你,去哪。

    你像孩子般兴奋的笑,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 对于我这种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来说,皇城东是陌生的。

    一路马蹄得得,我抓紧了你的衣襟,有风吹过,树上有鸟,欢快的鸣叫。

    我想,能与一个人,一辈子坐在这马背上走,也是幸福。

    你把我带到那木房子面前,你说,“这是你的了,是这样的木房子吗?”

    我下马,在屋子里走,木质的地板,踩上去,吱吱的响,我点头,我笑。

    太阳快落下去的时候,你带我去湖边看夕阳。

    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”先人的诗句应景轻吟。

    你说,“媳妇,我是个粗人,整日整日的在外面,觉得很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 “不,你很好。”我说,你真的很好。

    你在夕阳里望着我笑,淳朴的。



    我推开窗,月色落了一地。喝了点小酒的你睡的正熟。

    其实我是被笛声吵醒的,圆月当空,是谁横笛轻吟。

    披了衣寻笛声去。

    音停人声起,“横笛月高远,玉人何处寻?”

    熟悉的声音,着了魔的停了步。

    他透过层层月光望着我,惊喜的唤,“你。”随即像明白什么似的黯然了。

    他,朱邪鹏鹏儿时的玩伴,镖局一把手赛天威的大公子-----赛武尊。

    造化弄人,说的真好。

    不知道怎样回了屋子。

    第二天就走的赛大公子竟出了奇的在家住了下来,这样,你高兴,赛馆主夫妇自是高兴。

    只是我,隐隐的不安着,慌了神,短了思。

    镖居里来了镖,你自是要是保镖的。幸而路程不是很远,来回三日也就够了,你拍武尊的肩膀,“兄弟,等我家来,你别走,咱还要痛喝几日呢。”

    武君点头,笑。

    你走的第二日,武尊挡在我的面前,他唤“浅黛,浅黛。”

    我跟他走,躲了众人,一路遮遮掩掩。

    一日

    两日

    三日

    四日

    马停了下来,江水依旧,蔓藤也依旧,凉亭依旧。

    他念,“孤光乍起寒漪,流年倾斜凤箫。颜色,颜色,又落谁家院落?”

    我道,“微歌忽断波霭, 轻舟空渡云影。朝暮,朝暮,已成他人水墨。”

    两人猛的顿住,忽又相视而笑,我说,“武尊兄,我们回去罢。”

    “好,弟妹,我送你回去。”他轻点头。

    语气平淡且温和。

    急急的赶路,想,你该是回了家的,该着急了罢。

    一天
    两天
    三天
    第四日的太阳还未升起,朝你我的房间奔。

    公公站在门口,

    拦住我,“别,你别进去。”

    我抬头,惊鄂的看他,心顿是沉了半截。

    “鹏儿五日前就回来了,不见了你,不见了武尊,俏无声息的离了家。” 爹爹口里宛如天神的勇士一脸的苍老。

    “你,滚。”屋里的婆婆不知何时走了出来,声嘶力竭的指着我。

    我转了身,走。

    一行气恹,一行泪。

    途经乌斯藏。

    鸟精挡住去路,贪婪的神色。烈火灼灼,我闭了眼,此刻,当是生无可恋。

    “姑娘,此往此举何为。”

   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,看到的是一只人样的熊猫站的我的面前,手里提了一只笔,大是诡异。

    “ 你是谁?”
    “你的梦。”他答。
    “半缕冷香凄烟柳,几日行云何处去,昔时好梦,皆成伤筑。这般梦,我为何要?”
    “旧日红尘,渐入微尘。世事消泯,寂之寂之。不揽月,不携风,当是好梦。”那怪异的熊猫缓缓道到,催动手中的笔锋。

    再看时,已置身你亲手为我筑的木屋前。

    我住下来,经常这样长时间的坐在屋前。

    红尘寂寂,时光飞舞。

    千年百年如梦,三千青丝终成暮雪。

    也许,有一天,你会来。也许,你不再来。


    原来——

    我躲的过那场风花雪月。
    却躲不过一场细水长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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