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衣

或许，你可以在给予她最后一丝记忆。
就算，她记不起爱你，最起码，让她明白，你真的回来过。
可是，她真的能明白吗？

她叫小小若，她笑的比任何人都漂亮，跳的比任何人都美丽。
村子上的人，没人不知她，她总喜欢叫别人哥哥，
每个人都知道，她不是喜欢叫，而是习惯，因为那种习惯是种痛彻心肺的思念。

小小若失忆了，当眼泪落在嫁衣上的那一刻，她就明白，她输了。
誓言被泪水打破，她也将遵守诺言，遗失记忆，忘却倾天。

三年前……

初遇倾天。

清晨，小小若被大街上吵闹的声音惊醒后，生性搞怪的她，定是闲不住脚的。
原来，大恶官刘洪，又要娶小妾了。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。只是，不知道刘洪又抢得哪里的民女。

何不去看看。小小若一蹦一跳的流进刘洪府。
好漂亮，原来还有这般美女的女子。一身淡绿色的妆容，裙摆轻轻舞动，婀娜多姿，是那般美丽。
可是，她的眸子里却透漏出那样明确的孤独和无助。

这女子被拖到大堂，眼看要被迫拜堂时。一男子重天而降。
他一身洁白的长衣衫，手中有把折扇，不羁却不失王公贵族的气质。他面目清秀却略带一丝忧愁。

在小村子里面的小小若，何时见过这般俊俏的男子呢！她被这个男子深深吸引。
他一手抓住那位女子的手腕，向大堂外跑去。小小若跟在后面，一手抢过他手中的折扇。转身就跑。
他丢掉那位女子，随身追向小若，嘴里还不停的喊着：别跑，别跑……

小小若突然停下来，转过身，开心的跳起来。

‘哈哈，我就知道，你是追不到我的！’
‘你是什么人，怎敢偷夺我折扇！’
‘我？我是小小若。’
‘快还我扇子。’
‘不还，不还，就是不还！’
‘大胆！’

只见这男子一动，抢过折扇，拽住小小若的手腕，轻轻一推。小小若重重倒地。小小若慢慢的爬起来，委屈的泪水汹涌的流出来。
‘我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有意的！’
小小若一直哭，却没有任何一点声音，这下急坏了身边的他。
‘你不要哭，不要哭！’
不知道他陪小小若坐了多久，天暗了下来。小小若站起身来。

‘你可以走了!’
‘你没事了吗？’
‘是的！’
‘那我送你回家？’
‘我是孤儿！’

晴天霹雳般的刺到了倾天心里，他才意识到，自己的无理。

‘为了刚才我所做的不对，就让我做你的大哥哥来溺补吧！’
‘什么？哥哥？’
‘没错！’

小小若怎么想得到，自己有了哥哥。

相知

当倾天想起救出来的姑娘时，他们赶紧返回，刘洪府上，乱成一团，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，却不见。
与他交谈后，小小若知道。他叫倾天，那个被她救了的女子叫：语嫣。是名青楼女子。倾天是贵族家族的公子。他爱语嫣，却不能和她在一起。

倾天说，他第一眼看到语嫣就得知，她不同于其他的烟花女子。因为她的眸子深处，很孤单。
小若说，我也看到了，她的眼睛，好像在等待光明那样，渴望得到什么。

倾天说，语嫣只为我醉，只为我舞，她那，长水袖，细纤腰，玲珑步。
小若说，我不会跳舞，不过我会乱蹦乱跳。

倾天说，丫头，你怎么能和她一样呢。
小若说，我不能和她一样吗。

倾天笑，点点头。
小若说，我为什么不能和她一起，你想看跳舞吗，我跳给你看？

倾天说，丫头，你怎么了，你怎么能她一样呢，她是我爱的人，你是我的妹妹啊！
小若说，我就不是你爱的人了吗！
小若说，哥哥，你会丢掉我吗？
倾天说，妹妹放心，不会，永远不会。

情窦初开，小小若爱上了她的哥哥倾天，这恐怕是倾天想不到的。

倾天说，好了，好了，妹妹不气，哥哥给你表演功夫看如何？
小若说，好啊，好啊！

小孩子就是小孩子，一颗糖果，就能让她抹去不开心，重新笑起来。

只见倾天纵身一跃，手中的扇子发出奇异的光芒。小小若做在一边，仔细的看着。

小小若告别了在江州的生活，跟随倾天东奔西走。
倾天带小小若来到了长安城，街上十分热闹，一群穿着艳红裙摆的女人很热情的向路边行人打招呼。晴双诧异，她们好漂亮，在人群中，那样的璀璨夺目。

小若问，哥哥，她们是干什么的！
倾天说，她们啊？一群舞妓罢了。

小若问，那她们和语嫣姐姐一样了？
倾天说，不，语嫣和她们不一样。

小小若便不再说话，她知道，在说下去，也没有任何意义。她自己，倾天是真的喜欢语嫣。
倾天把小小若安排到客栈。

倾天说，妹妹，我出去一下。
小若问，哥哥，去哪！
倾天说，不用担心，我很快就回来！

没等小若说，倾天关上房门，便离去了。

倾天去找了七巧坊的坊主黄婆婆，黄婆婆做嫁衣的技术，无人能及。能穿上黄婆婆亲手制作嫁衣的女子，将会幸福一生。

倾天：婆婆，是我！
婆婆：哦，倾天啊，怎么有时间来看望我。

倾天：婆婆，倾天求您件事！
婆婆：恩？什么事，说来听听。

倾天：就是语嫣，
婆婆：你终于还是因为她来找我了！

倾天：婆婆，我……
婆婆：孩子，我懂，我答应你。

倾天：她要离开了，所以，我不能给她幸福，但是我希望，她以后有了归宿要比现在幸福，我就满足了！
婆婆：佛曰七苦，情字最苦啊！

倾天与黄婆婆告别后，回到客栈，小小若正坐在椅子呆头呆脑的看着房顶。
看到倾天，小若立刻跳下抱住他说：我以为哥哥不回来了，我以为哥哥不回来了。
倾天摸摸小若的脑袋，说：傻丫头，怎么会。

来到长安城没几日，倾天便带小小若离开了。
传言在普陀山，菩萨三年会现身一次，完成面前人的心愿，倾天等这个机会很久了。

小小若并不懂那么多，至于情字，对她来说，不明白也是件好事。她只是一心的想跟着倾天，就够了。
倾天带小小若在山上玩耍。
倾天突然倒下，小小若大惊，使劲摇着倾天的身体，小若想，难道是骗我的玩的？
小若轻轻的走到倾天面前，蹲下身，仔细的看着倾天的脸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就是在心里特别想记住这张脸。
倾天知道诡计被小若识破了，于是笑着抬起头，但是倾天并不知道小若就在他面前，他一抬头，小若正好吻到了他的额头。

小若快速站起身来，反而倾天不知所措。小若不能让这个场面尴尬下去，她笑着转过身：太好了，我亲了哥哥一下！
当一场玩笑，笑过了就过去了。倾天把小若拥入怀中。

倾天说：妹妹，谢谢你！
小若说：哥哥，为什么要谢我。

倾天没有说话，因为倾天知道，带小若走出江州时间已经不短了，发生什么事情，小若总是全揽到自己身上，不让我受伤。
倾天觉得对不起小若，带她来到普陀山，却是为另一个女人祈求幸福。倾天问自己，要这么做吗。
小若像是听到倾天心中的想法，抬头说：哥哥，你来普陀山，是为语嫣姐姐祈福的吗！

倾天说：我……
小若说：不要不承认了，我都知道！

倾天说：你怎么知道？
小若说：在我们那里有个传说，就是普陀山上的观音菩萨每三年会现真身一次，能看到菩萨真身的人，就能完成心愿一个。

倾天说：恩，是的。
小若说：哥哥为语嫣姐姐求什么？

倾天说：祈求他可以得到幸福，永远幸福。
小若说：一定可以实现的。

小若很难过，她不知道为什么，心会有种痛痛的感觉，这叫什么呢。

小若说：哥哥，我要为你祈福，愿你可以和语嫣姐姐在一起。
倾天说：小若……

小若说：哥哥，我不想看到你难过，真的不想。
倾天说：我答应你，妹妹，我不再难过。

小若哭了，倾天是不会知道她有多么的不舍，不舍会有一天承认倾天要离开的事实。
因为倾天只把小若当成了妹妹，而不知道小若会爱上自己。

倾天说：妹妹，时间快到了，我们下山去吧。
小若说：好！

小小若从未见过这样的漂亮的荷花，想桥梁一样，轻轻踩上去，没有任何异样。
小若开心的笑，跑着，跳着。
倾天也笑，也跑，也跳。

倾天坐下来：妹妹来！
小若说：恩？可以坐吗！

倾天说：当然可以，来！
小若说：我还是不敢！

倾天说：小丫头，还有胆小的时候啊，来坐我膝上吧。

小若脸微微一红，没有考虑什么，做在倾天的身上，倾天一臂拦住小若的腰。
倾天这么做，是错误的，他不该在给小若一丝又一丝没有希望的希望。

小若感到十分的满足，幸福。可是，她没有想过，如果失去，会怎么样。即便她迷失了自己，亦步亦趋。都在所不惜。
突然，一束刺眼的光芒落下来。
倾天连忙拉起小若，向观音像前跑去。观音菩萨真的现身了，在观音面前的却只有倾天和小若两人。

观音说：何人有愿未了。
倾天说：观音菩萨，弟子倾天，有愿未了。
小若说：我也有，我也有。我叫小小若。

观音说：倾天，你要许什么愿。
倾天说：菩萨，弟子爱上一位青楼女子，可是家命难为，我想为她祈求，没能和我在一起，也要幸福。

观音说：那你呢！（说着指指了身边不懂规矩的小小若）
小若说：观音大士，为什么两个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呢，你那么厉害，就不能让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消失吗!

观音说：生，老，病，死，怨憎会，爱别离，求不得，谓之七苦。等你明白的时候，你就知道不是天下任何事情都能平平顺顺的。
小若说：我不明白，菩萨，我要许愿，我希望我的哥哥，能和他爱的人在一起！

观音说：善哉善咋。小若你跟我来。

小小若，身体慢慢的升了起来。她被这奇异的事情渲染着。

小若说：哈哈，哥哥，哥哥，你看，你看，我飞起来了，我飞起来了。
倾天抬头看她，可是，只看到一朵牵牛花，并没有看到小若在哪里。

观音说：你如今已经遇到了伤你最深的人，你还要继续和他一起走吗。
小若说：菩萨，我爱他。

观音说：善哉善咋，倾天所爱的人，会在和他拜堂数日内，死去。那时的他会成为绝情绝爱的行尸走肉。
小若说：我该怎么做！（小若大吃一惊，她不能让自己爱的哥哥，成为绝情绝爱的人。）

观音说：你愿意为了倾天，化身为语嫣吗？
小若说：我愿意！（没有任何顾虑，不加以任何思考）

小若轻轻落下来，倾天上前扶住小若。观音菩萨消失了。倾天问小若，发生了什么，小若笑着说，哥哥的愿望会实现的。便不再答。

果然，三日内，语嫣便出现在小若和倾天面前。
身穿绿轻纱裙的女子，手中握着一把美人扇。她便是语嫣。

倾天跑向前，愣在那里，眸子里，透出小若从未见过的柔情。语嫣一眼识得了他，两人相拥。
小若赶紧转过身，眼泪流出来。她赶紧擦干眼泪，不能让倾天看出。
倾天想到小若在身后。

倾天说：语嫣，给你介绍，小小若，我的妹妹。
语嫣说：妹妹？你何时……

倾天说：这个说来话长，不过她就是我的妹妹。
语嫣笑。

小若说：语嫣姐姐，你好。
语嫣说：妹妹好。

倾天握着语嫣的手，小若跟在他们身后，好像倾天忘记有个妹妹在身后一样。
倾天问语嫣是否愿意嫁他，语嫣答应了。
他们一同去了月老祠。月老十分的乐意的为他们举行亲事。
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子。倾天说。
小若忍着没哭，她忍住了，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胳膊。不能哭，不能哭，这样告诉自己。

倾天带语嫣回到家中，原来倾天真的是皇宫贵族，在皇城外不远处，有他家的城府。
小小若仔细看着这一切。倾天会到家中。

丫鬟A：老爷，老爷，少爷回来了，少爷回来了！

倾天带语嫣走进大堂，倾天的父亲面带慈祥。连倾天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老爷说：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！
倾天说：爹，孩儿……
老爷说：我了解，怪爹爹对不住你，让你离家这么久啊！

倾天的父亲看到语嫣，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。随机目光落在小小若的身上。

老爷说：这个是？
倾天说：爹，说来话长，她是我的妹妹。

倾天的父亲在也没有说什么，府上为倾天准备好了新房，小小若像是多余的人。她又一次感觉到了无阻，害怕，孤单。
倾天和语嫣过着幸福的生活。而真的不出数月，语嫣一病不起。而倾天也慢慢失去笑容，每天满面愁容。
小小若，心痛，倾天答应小若不再难过，可是他食言了。小若第一次知道，原来承诺也可以过眼云烟。
这样了，小小若，还要化身为语嫣，她宁愿自己伤，也不愿意让倾天伤。

语嫣的病日益变化，时而虚而无力，时而僵硬无比。语嫣耐不住病魔的折磨，跳井自杀了。
倾天痛哭，像孩子般。那么的无助。
可是，就在这个时候，小小若也消失不见了。
倾天每天沉浸在酒中。可是，他越是醉，却越是痛。

翌日。
天黑，风凉。
观音菩萨把小小若变作为死去语嫣的样子，倾天疼她，爱她。像是平凡的夫妻般恩爱。
观音菩萨问小小若，后不后悔，小小若说：只要能和倾天哥哥永远在一起，我宁愿活在语嫣的阴影下。
一辈子做她的替身。
观音菩萨施法。小小若变作成了语嫣。
观音菩萨说，从今以后，倾天会唤你成语嫣。如果有一天，你因为倾天而后悔成为语嫣，那么你将会失去一切都记忆，忘记倾天。成为小小若。

第三天。
倾天突然昏倒，三两天后，才恢复意识。唯一忘却的就是语嫣的死和小小若的消失。
可是，就在倾天忘记这些事情没多久，语嫣突然出现了。
还是那身绿罗裙的妆容，在深寂无人的夜，对着梳妆台前的镜子笑。
没错，她是语嫣，只不过是语嫣的幻化之身。她其实是小小若。
倾天看到化身后的语嫣，表情那么的平静，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倾天说：娘子，我们成亲那日太过于仓促，竟然忘记黄婆婆为你缝制的嫁衣。
语嫣说：嫁衣？什么嫁衣！

倾天说：恩？娘子不知？黄婆婆啊，你见过她的。谁穿上她的嫁衣，会幸福一辈子的。
语嫣说：恩，记得，记得。

倾天说：黄婆婆过几日就会把嫁衣送到府上来。到时候，穿在娘子身上，定会很美。
语嫣笑。
小小若怎么能记得，她不知道谁是黄婆婆，也不知道嫁衣是什么。
小小若不明白，自己为何会爱的那么深刻。
即便是倾天的一个眼神，她都魂牵梦绕。

初夏的气候，总是非常奇怪，总见阴云，不曾见雨水。
这日，倾天突然提出去江州城出游的事情。小小若心一惊。江州，为何要去江州。

语嫣说：相公，为何要去江州。
倾天说：娘子，听说江州是有名的四坊之乡江州。那里有千金坊，绿绮坊，鲁班坊，水碓坊。

小若怎能不知道，自己的家乡是四坊之乡呢。小若扭不过倾天，最终还是去了。
小若常常想，是不是能唤倾天哥哥为相公，他能唤我为娘子，就是幸福，为何这种幸福如此虚拟。

小小若随倾天来到江州，江州的风景还是那般美丽，空气还是那样的好。
顿时，一道闪电，一声雷鸣，大风起，雨绵绵的落了下来，倾天拉着小若就往游船上跑。

倾天坐下来，饮酒。
小小若在船头起舞，用语嫣的身体完成自己一直想为倾天舞的愿望。
小小若卖力的舞，倾天鼓掌，她便微微一笑。心中像开了花般开心。

雨停了，倾天游走在江州的街上，突然停下。

倾天说：娘子，我好像来过这里！
语嫣说：恩？怎么可能，相公不是没有出过长安城吗？

倾天说：我好像有来过，好像有一个人....

说着便没有在说下去。
小小若的眼泪，突然留下来。她后悔了，她不知道倾天即使忘记了自己，还能在这样的环境下，模糊的寻忆起来自己。

倾天说：娘子，我记得，我在这里救过一个女子。好像什么人突然抢走了我的折扇。
语嫣说：她跑，你也跑，可是，你追不上她。

倾天说：我只是轻轻的推开她，并没想打会把她推到，想必她的身子很弱吧。
语嫣说：你推到她，她便哭了，是因为还没有人推倒过她。

倾天说：我陪她做了很久，她才停止了哭声。
语嫣说：她很委屈，因为他认为自己被欺负了。

突然倾天头疼起来……

倾天说：娘子，你为何知道这些。
语嫣说：我……

突然府上来人，说黄婆婆来到京城府中，定是要见倾天一面，说是有重要物品相交。
倾天没有在询问下去，带着小小若便回到了京城。
黄婆婆已经等候数日了。见到倾天十分高兴，看到变身后的语嫣，好像不认识一般。

婆婆说：你终于回来了，你要的嫁衣，婆婆答应要为语嫣缝制，现在终于好了。
倾天说：谢谢婆婆，我早已期盼许久了。

倾天与婆婆聊了很久，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语嫣异常的事情。倾天送走黄婆婆后。亲手拿着嫁衣到语嫣的房中，让她穿试。
小小若结果嫁衣。哭了。

倾天的头又一痛。

倾天说：娘子，为何你流泪的时候，像及了一个人呢，她流泪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声音。她一直以为我不知道，其实他每次流泪，我都知道。
语嫣说：你带她游山玩水，她怕你丢掉她，紧紧的抱着你。

倾天说：她总为我想，小事大事，总是让自己受伤，也不让我受伤。
语嫣说：因为她不能成为你的爱人，及时她那么的爱你。

倾天说：娘子，你怎么知道……（小小若换上嫁衣，泪流满面。泪水滴到嫁衣裳，小小若心就痛一下。）
语嫣说：哥哥，我是小小若。

天突然黑下来，黑到彼此看不到彼此。小小若大喊着，哥哥，哥哥，你不要丢下我，不要丢下我。声音渐渐消失，天渐渐亮起来。
倾天又昏倒了，小小若后悔了自己成为语嫣的替身。她后悔当初那么肯定的说永不后悔。她将要失去一切的记忆，包括爱上倾天的事实。

一切像是做梦一般，日子又回到的以前，江州城的河滩口，一位老婆婆在喊：小若呀，快回来吃饭。
一个拿着牵牛花的小女孩，又蹦又跳的向老婆婆家走去。

祖钧问：小丫头，你饿了不！
小若说：哥哥，哥哥？
祖钧说：什么，傻丫头。

倾天的家里，布满了白布，还有灵堂。原来倾天的娘子，语嫣姑娘，跳井自杀了。
当倾天寻找起小小若的时候，小小若却消失不见了。
于是倾天决定要去江州，那个初遇小小若的地方寻找她。
她叫小小若，她笑的比任何人都漂亮，跳的比任何人都美丽。
村子上的人，没人不知她，她总喜欢叫别人哥哥，
每个人都知道，她不是喜欢叫，而是习惯，因为那种习惯是种痛彻心肺的思念。

小小若失忆了，当眼泪落在嫁衣上的那一刻，她就明白，她输了。
誓言被泪水打破，她也将遵守诺言，遗失记忆，忘却倾天。

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