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曾记得爱 经年以后，那一眼离愁

　　初尘。五指山

　　她叫浅离，一身飘渺的绿衣飞舞在五指山脚，风微扬，卷起淡淡轻沙，沾在那一袭绿衣上，却遮掩不了那独有的气质，浅若兰芷。

　　他背缚一柄长剑，唤作情殇。远远的看到那一抹绿色，清新淡雅。他很好奇，一个姑娘家，来到这阳关之外，想做的究竟是什么，她又是否知道，这五指山上有着土匪强盗。他告诉自己，我要认识她。

　　走近她的时候，她正好奇得看着他。四目相对，他读不懂她的眼神，似迷惘惆怅，又如高傲颓废，他不敢猜测。“我叫左倾枫。”他如是说，眼睛仍盯着她，似乎只欠那一眨眼，什么都会灰飞湮灭。浅离嘴角微扬起几分笑意。“莫浅离。”

　　“姑娘可知道这山头经常有劫匪出没，你孤身一人，为何来到这关外，不知是否方便告知？”他问的很小心，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，那女子决不是一个普通的人。
　　 “你不是也在这里吗，难道就你一个人可以来吗？”她如是回答，依然保持那浅笑。

　　“我一个人习惯了，到哪都是一样，可是姑娘……”
　　 “那你知道大刀帮吗？”浅离不答反问，“就在这山上。”
　　 “大刀帮？离这不远，半天的路程就能到。”左倾枫很困惑，“你问这个干什么？”
　　 “我要找孙老大。”她说。

　　他牵着白马跟在她的身后，她也不急，不紧不慢得闲庭若步，东张西望看着陈旧荒凉的美。不管他怎么问，她只说要找孙老大。他只好不再问，一手牵着缰绳，一手握着情殇。 阡陌之上，一轮青青的明月，如飞扬碧玉，守望嫣然一笑的美。塞外的夜来得很快，尽管这时候夕阳仍在西山逗留。

　　“你是不是一定要跟着我。”浅离看了看天色，有朝前方一望，依然是枯木和黄沙。“这里有客栈吗？”

　　“我并不是跟着你，我只是好奇你来这里的原因。”他没有停下，走到她身旁，“前面有个驿站。半个时辰就可以走到。”

　　“你那马匹是用来牵的吗？我有点累。”她用手轻抚马的前额，调皮的笑。

　　马过，尘飞扬，她在他的马上，她告诉他，我要来验证一段感情，我梦中的感情，一个山贼与一个神仙的感情。

　　他想，这是一个喜欢故事的女子，尽管那个故事也许荒诞不经，但他一定会喜欢，他有和她一起去读那个故事的想法和决心。这样一个女子，他庆幸自己五指山这一行，遇到她，比起长安镖局所给的那几锭银两，珍贵的无法言喻。

　　关外的夜，透着刺骨的凉意，他走出驿站，仰望笼罩着轻纱的月。他是江湖人，风餐露宿，这一次镖银已经安全送到，本该继续他的浪迹天涯。可如今，从他懂事起，第一次感觉到了归宿感，因为那个叫浅离的女子。这世上，有一种爱叫一见钟情，至少他是，至于她，他不想懂。

　　“你真是个怪人，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受凉。”背后传来女子的声音，轻盈如雪。
　　 “睡不着，你不是也一样吗？”他转身，她依旧是那一袭绿衣，月光下，如潮水般冲斥着他的目光。
　　 “给你讲讲我梦中的故事吧？”她的话带着几分询问的口吻，他嘴角轻扬，37度的微笑，点头。
　　 “那个神仙，是一个叫紫霞的女子，当她遇到那个男子的时候，在他的脚底留下了三颗痣……”〔故事大家都知道，不侮辱经典了〕她讲述着，看着月，笑得纯白无暇，时而一脸幸福，时而无奈万分，似乎那就是她的经历。

　　他醉了，醉在那故事里，醉在她的笑里。一醉就是一千年。

　　缘起。孙老大的感情

　　第二天，两人来到了大刀帮。他告诉她，这里的头领叫孙老大，和你讲的那个一样，是一个山贼。

　　话刚落，四周就围过来一帮人，拿着各种希奇古怪的武器，叫嚣着“打劫，我们很厉害！”

　　左倾枫耸了耸肩，“看吧。他们应该知道那个孙老大。你等下。”说完向前一步，情殇剑未出鞘，剑芒已到，仅仅几个照面，那飞舞的情殇就将众人打翻在地。莫浅离静静得看着，这个人的背影。

　　他随手抓起一个山贼，“我找孙老大。”然后丢下。 面对对方的沉默，情殇剑出鞘，光芒乍现。

　　“英雄，我，我，我带你去。”那人立刻磕头大喊，周围的几个山贼低着头不敢说话，互相打量着。“带路。”左倾枫淡淡道。

　　眼前出现的几排破旧的房屋，莫浅离看呆了，梦中的那荒凉，那寂静，那断壁残垣在自己的眼前浮现。“喂，你怎么了？”左倾枫轻拍她的肩，问。“没。没什么。孙老大呢？”

　　“应该马上会出来，我们等一下。”他看了看大刀帮四周，说道。

　　“你们找我什么事啊。有事快说，没事就滚，别以为你功夫了得我们就会怕你，要不是看在你有几分侠气的份上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，哼。” 来人一路大吼，大摇大摆的走过来。到他们面前，定下“我就是孙老大。”

　　“他绝不是孙老大。”莫浅离轻声说。“为什么？”他问。“不是。”

　　“你是孙老大？那很好，我的目的就是来杀他。”左倾枫故意朝自己的情殇剑看了看，然后面对他注视。

　　“这这这。。。我。。。我。。。”那人有点不知所措。

　　“说，你是谁，我只想找孙老大问点事情，不想。。。杀人。”他恐吓道。
　　
　　 来人是朱老二，他说老大出去了，一直没有回来。怕没有老大的光辉照耀，会被别人欺负，所以自己充当老大。

　　“他去哪了？”莫浅离打断了朱老二的废话连篇。

　　“自从老大迷恋上那个白晶晶以后，就说不想再做山贼了，丢下我们，一去不回。我也不知道他在哪。”朱老二惆怅得说。

　　“白晶晶。”莫浅离念道。 “你梦中有那个女人吗？”

　　“很模糊，我只能看到紫霞的故事，但我知道有这个女人，一定有。”她闭上眼努力去回忆，但最后还是摇头。

　　“我带你去找孙老大。”左倾枫坚定的说道。 然后拉着她离开，留下大刀帮里一群人的茫然。

　　这一刻。那一牵手，那一转身，他的鬓发抚过她的脸郏，她突然感觉到。她想读懂的那段梦中的感情，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，她在他身上看到了紫霞对孙老大的那种感觉，她知道，无论能不能找到孙老大，有他在，就够了。

　　五指山下。

　　“昨天，我们才在这里认识吧。”左倾枫道。
　　 “恩。还要谢谢你陪我一起去大刀帮。”莫浅离笑着回答，“我们去阳关吧，我记得梦里有那场景。”
　　 “奉陪。”马蹄过处，轻尘飞扬，淡淡夕阳，金黄了那荒凉。

　　 阳关，一座古城，陈旧缺不失繁华。
　　 “哎，你不用一路都东张西望吧，我的事情不急啊。”莫浅离一边招左倾枫过去，一边喊，“你吃不吃，这糖葫芦看上去不错。” “哎，来看看这团扇，上面的字真漂亮呢'花开一瞬' ” “你走得好慢啊，前面好多人，我们去看看。”
　　 他轻笑，看来她很喜欢热闹。“你慢点，小心点。”

　　从左边走过来一男一女，男的穿得有点邋遢，胸前挂着面铜镜。女的长得也算漂亮，手持着一柄长剑。 左倾枫只觉得有点奇怪，明明不认识，但似乎与她有点滴的联系，说不清楚。 目送两人走远，他才回过神来。
　　 “枫，快过来快过来。”莫浅离在远处喊到，他摇了摇头，含笑走了过去。
　　 “这个陶瓷杯好精致，你看怎么样？”她拿起一个印着牡丹花的白色陶瓷杯，笑问。
　　 “恩，很漂亮。"他赞同道，"你想买的话，就算我说不好看你也一样会买，不是吗？”
　　 “嘿嘿。”她笑了笑，“那就是它了。”
　　 莫浅离在腰际摸索了半天。“我的荷包不见了。糟糕，刚才有个人撞我，是三个人，对，一定是。”
　　 “刚才？我们去追。”左倾枫拉起莫浅离朝城门方向跑去……

　　 “就是那三个，围着另一个人的那些。”莫浅离突然手指指向四个站在一起的人。
　　 “是那个女的。快走。”三人发现了他们，朝城门外跑去。
　　 “想跑？可笑。”左倾枫傲然道。“别追。”莫浅离突然说。
　　 “为什么？”
　　 “孙老大。”她盯着留下的那个人。
　　 “他为什么一动不动。他真的是孙老大？你怎么知道？”左倾枫走近呆站着的人。
　　 “他和我梦中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，而且……”
　　 “你们两个是谁。”呆站的人突然抬起头，打断莫浅离的话问。
　　 “孙老大？”左倾枫带着疑惑问。
　　 “我有那么出名么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。”……

　　……

　　“停停停，你连晶晶都知道？老大你不是上天派来玩我的吧？你说你要告诉我我最爱的人不是晶晶？啊哈哈哈，真是可笑。你这人真是的。”孙老大问了一连串后大笑。
　　 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还是要提醒你，你最爱最在乎的就是一个给你三颗痔，你拔出了她紫青宝剑的那个紫霞。”莫浅离再一次重申。
　　 “你知道个P啊，我对晶晶的爱我会不清楚吗？要不要我挖出心来给你看看？可笑，和两个不认识的怪人说那么多，哎呀不说了不说了，真烦人。”
　　 “我不用看都知道你的心像个椰子，你的心也许会骗你，你知道吗？"莫浅离说完，便拉着左倾枫准备离开。”你要记得我的话。“
　　 孙老大一脸迷茫，”该不会是紫霞发神经自己变出来唬我的吧？真白痴。“
　　 ”刚谁在外面？“从孙老大胸口出来的紫霞四周张望完，问。
　　 ”那么多人，走来走去，自己看啊。“
　　 很多时候，世事就是在一次一次错过中成就了遗憾。莫浅离的话并没有改变孙老大的感情观念，更加深了对紫霞的感情排斥。

　　 阳关城内。

　　”他就是孙老大，你好不容易找到了，难道就为了说这样几句话？“左倾枫问。
　　 ”我是气，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好，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找到他又能怎么样，梦里的那段感情太过无奈，我想试着去改写，但我感觉好无力，我能做什么呢。”莫浅离呆呆的说。
　　 “那个叫孙老大的，有他自己的感情的思念，而你刚才想把另外一段感情强加给他，这样，是不是太过勉强。”
　　 “也许吧。”她淡然，“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　　 “浅，我会陪着你”

　　离殇。在牛魔王面前

　　“枫，你听着哦，我的如意郎君，虽然不需要像紫霞那样要求的踏着七色的云彩，但也必须是盖世英雄呢。”
　　 长安城客栈内，莫浅离正向左倾枫小声得说着。他只是笑笑，他说，我不是盖世英雄，但我愿意为你去成为英雄。
　　 御前比武，长安城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。
　　 左倾枫告诉莫浅离，他会在皇上面前拿下第一，然后批着五帝袍来娶你。他告诉莫浅离，等我七天，只要七天我就可以拿着头名来接你，你一定不许躲着我。
　　 她说好，我的盖世英雄。

　　 第五天，御前比武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，一般人自然是无法去观看的。独自一人在客栈的莫浅离从来往的客商口中得知，牛魔王要迎娶紫霞。是的，牛魔王和紫霞。
　　 难道梦中的一切真的要一点一点实现？难道又要等孙老大无奈之下变回孙悟空才可以看清楚这段感情？难道再让紫霞受伤，直至魂飞魄散？难道这段无奈凄美的感情要在我眼前真实的再现吗？
　　 她决定动身，就算自己无能为力，她也无法忍受自己无动于衷。
　　 她留了一封信。
　　 枫：牛魔王要娶紫霞了，最后一定会演变成孙老大无奈之下变回孙悟空去救紫霞。他们的爱情太可悲，我一定要改变。 如果你得了第一，穿上了五帝袍，一定要求皇上给你带上兵马。来救紫霞。 我先行一步。 浅留。
　　 孙老大，如果你肯听我的话，就不会那么的受伤。莫浅离叹息，动身。

　　赶到的时候，婚礼正要举行。她知道，她没有错过。
　　 紫霞正举紫青宝剑说，牛魔王不是他的如意郎君。她说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，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她。
　　 莫浅离莫念道：最好不要有这天，因为你猜中了经过却没有猜中结果。
　　 如她预料的一样，牛夫人和孙老大的出现打乱了婚礼。
　　 一切正进行得顺利，莫浅离知道，自己的时间不多了。当然，她也可以不管，和左倾枫一起过他们两个人的天子，但她放不下，那种莫明的使命感，她无法推脱。
　　 某一个角落，她看到了紫霞和孙老大站在一起。她听着孙老大的对白，心中万分波澜。
　　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，但是我没有珍惜，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，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。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，我会跟那个女孩子说"我爱她"。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，我希望是一万年
　　 紫霞流泪了，她说好，我帮你去拿月光宝盒。
　　 莫浅离也流泪了，她想着。我一定帮你们，我不会让你们分开。

　　扯一缕月光，垂钓倾国倾城的回眸一笑，霓裳飘飘，凌波如仙的惊鸿。
　　 皇帝的小女儿在比武中看到了左倾枫，她说父王，如果他是第一，女儿要他。
　　 他当然是第一，甚至连情殇都没出鞘。他得到了身份的象征五帝袍。他说他要去客栈接一个人，回来再次受赏。皇帝恩准。
　　 回到客栈。人去楼空，只留信笺一笔。
　　 “皇上，草民不需要任何赏赐，只求皇上给草民兵马，去救一个必须要救的人。”
　　 “大胆，既然已自称草民，怎么可以拥有兵马。除非……”
　　 ……
　　 “好。我答应”左倾枫说，他在想，到时候我会和浅远走高飞，一切都不重要。
　　 “你回来之际，就是大婚之时。”

　　莫浅离焦急得望着长安城的方向，时间一点一点逼近了。紫霞和青霞已经冰释前嫌，再下去，孙悟空就会出现，一切将会变得无法挽回。
　　 “浅。我来了。”左倾枫一骑白马飞奔而至，身后是浩荡雄师。
　　 莫浅离笑了，因为紫霞有救了，她还笑，因为他真的成了盖世英雄，他说过他会娶她。
　　 “驸马爷，请问需要末将干什么？”左倾枫身后一位副将询问。
　　 驸马爷……“枫。你……”
　　 “这事情以后再说。”左倾枫此时无法解释，说完便左手一挥。 “冲。救下紫霞。”
　　 “这……谁是紫霞？” “你笨啊，你看我多聪明，只要是女人就先救不就对了” “还可以这样？ 不过也对啊。” ……
　　 “凡人也敢在我的地盘放肆。小的们，给我上。”牛魔王不屑道。
　　 “牛头人，看我的情殇剑。”左倾枫也拔剑飞身上去。
　　 “浅，等我回来。”他心中默念道。

　　“驸马……”为什么没有解释。莫浅离呆住了。
　　 难道是我们认识得时间太短，经不住利益的考验吗？一个驸马的位置，当然比我重得多。可怜紫霞的爱情，却发现自己也是那么的可悲。 我不要盖世英雄，我只要一个爱我在乎我的人。 如果我没说那句话，他就不会去参加比武，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 可是……
　　 她将团扇放在地上。是的花开一瞬。只是一瞬而已，不属于她的，总会离开。比如左倾枫。
　　 团扇上有她的话：感谢你多天的陪伴，原来一切都是已经注定的，也许我们根本无法在一起。紫霞和孙老大，至少离别前懂了爱，我却……我宁可是紫霞。
　　 时间是不停留的，它一直行走，遇见许多故知，有些人或事，会告诉你关于永恒的答案。

　　“驸马。这妖怪太强大了，我军伤亡惨重，应该立刻撤退。”
　　 左倾枫受到牛魔王的重击。吐了口鲜血。 “刚那女孩子呢。带她一起走，先撤退。”
　　 “她不见了，只有一把扇子。”……

　　唐僧：打雷拉，下雨收衣服啊。
　　 孙悟空出现……
　　 ……〔这段经典请大家仔细回味〕

　　孙悟空：我告诉你，我叫是齐天大圣，不是什么孙老大。
　　 紫霞：我猜中了经过，却没有猜中结局。
　　 孙悟空〔被紧箍折磨得痛苦〕：走开。我不是孙老大。
　　 ……
　　 莫浅离：我还是无力改变，也许，和枫，也是命中注定。
　　 ……

　　 经年以后。一眼离愁

　　左倾枫自从牛魔寨一战后就消失不见了。皇帝全国张贴公告寻找亦没有找到。那个手执情殇的男子。
　　 曾有人说看到过一个白发白衣的男子，背缚长剑，长剑上缚着一把团扇。行侠仗义，劫富济贫。
　　 而阳关城里也多了间画坊，主人是一个有着绝世容颜的绿衣女子，很少有人见过她。她卖画，一月一副，决不多作。

　　阳关的某天。
　　 “快去看热闹啊，城楼上有两个人，站了好久好久了。” “是呀，一男一女，都好像会武功，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” “我看啊，估计是一对情人，因情生恨” “我看不是，应该是比武”……
　　 “快看啊快看啊，莫姑娘出来了。”左莫画坊门刚一打开，外面的路人就惊叫起来。
　　 莫浅离并不理会。径直向城楼走去，她知道，她一直等着这一天。紫霞的故事从开始到最后都只一个美丽的悲剧，而阳关的这一幕，多少会让她好受，她等到了。
　　 秋风起，秋风涌，黄沙漫天。流转白媚。烙下风雨的行程，刀光剑影中刻画的生命。那无力遮挡命运的迷雾，伫立城池遥看，雎鸠且歌且舞。乱世轮回。三生已定。
　　 无名女侠：只要你吻我一下。
　　 夕阳武士：我怎么说也是个夕阳武士，你说吻就吻不就太失面子了。
　　 ……
　　 另外一个人影飞上城楼。对着夕阳无视耳语几句。
　　 刹那间，情殇剑出，剑舞尘飞扬。仅仅三招，剑锋停留在夕阳武士颈旁。
　　 “按照我们的约定。去吧”。男子如是说。
　　 夕阳武士不甘心的一步一步走向无名女侠。
　　 “不管你听不听，我要告诉你。你们的前世相爱却不能在一起，所以今生请不要在错过。我也丢失了属于我的那个缘分。如果真的有那月光宝盒在我手中。我一定回到长安比武前一天，带着她离开。
　　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，但是我没有珍惜，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，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。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，我会跟那个女孩子说"我爱她"。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，我希望是一万年。
　　 记得我说的话，孙老大，哦不，应该是夕阳武士。”

　　男子飞身而去，城楼上的两人相拥而泣。
　　 莫浅离依然呆着，那段告白，曾经孙老大的告白，刚才。他。在说给谁听？
　　 他。不是已经是驸马了吗？
　　 他，难道又是命运的作弄吗？
　　 ……
　　 紫霞式的爱情永远有着绚丽和不顾后果的悲壮，永远有最苯的女人，不断重蹈覆辙。
　　 而左倾枫式的爱情又该如何做出解释？
　　 莫浅离疯了一般跑上城楼，四下张望，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的痕迹，只剩下离愁，一眼万年。
　　 “左倾枫，我不要盖世英雄，我只要你……”
　　 “那句话好耳熟”无名女侠和夕阳武士同时想。
　　 世上最远的距离，是鱼和飞鸟的距离，一个在天上，一个却深在海底。
　　 其实，还有更远的，是面对彼此相爱的感情，却只能留下一句 “这事情，以后再说。”
　　 故事到这里，也就结束了。

　　 不是后记的后记。

　　观世音：紫霞，我利用月光宝盒，让你后世与孙老大的后世，一起看清你们前世的感情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。
　　 灯芯：爱情并不需要拥有，心中的那份记忆完好如初，他能过得幸福，我便能满足的做我的灯芯。既然已经是注定的宿命。无力反抗，那就该去享受那过程。至少那段时间，我会记得一辈子。
　　 观世音：原来，世上最远的距离，是该放手的时候放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