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-02-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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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崎崎,你每日忙着生意,飞来飞去,很不安全。我很早就想给你取个平安符,又不知去哪里弄,索性游戏里有,就全当我为你祝福吧。”她在我耳边柔柔的道。
“小蝶,谢谢你。”我轻轻搂过小蝶。
望着窗外美丽迷人的夜色和眼前娇倩亮丽的人儿,注定今晚我们要夜深人不静了。
新加坡的清晨很是美好,酒店周围有着良好的绿化,我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呼吸新鲜空气,自然地点了支烟,习惯性地吮吸着。徐徐清风吹过,轻抚我的脸颊,我微微眯着眼作了个深呼吸,吐个不大不小的烟圈 ,烟圈随着清风淡淡飘散,我喜欢这样的感觉,同时欣赏并享受着。
“崎崎。”小蝶裹着浴巾从后面轻轻把我抱住,整个人偎依在我的背上。
“你醒了。”我眯着眼,吐着烟圈,平淡地道。
小蝶的手机响了,是王经理打来的,催她上班,当然,他并不知道小蝶来了新加坡,更不知道小蝶是来找我,如果他知道,他不会打这个电话,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打。
“崎崎,我要回去上班了。”
“你把工作辞了吧。”我依旧望着窗外,没有回头。
“你……是不是很介意我这份工作?”
是的,我介意,但我还是委婉地说:“我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……你今天回去?”
“恩,我已经答应了王经理。”
“那我打电话叫酒店帮你订机票。”
“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?”
“我还有事,你先回去吧。”
我打电话到前台订了机票,小蝶眼神有些迷离:
“你是怕回去见到蝶舞姐姐吗?”
她还是提到蝶舞了,我的心咯噔了一下:“我还有个研讨会。”
她以为,我不肯同她回去,是因为蝶舞,我不否认有这个因素,但只是为了彼此离得更加彻底。
小蝶就要走了,一股淡淡的哀愁萦绕在我们之间。对于蝶舞,我不可能忘却,毕竟曾经一起,现在依然是朋友,以后也还有工作上的接触。可因为蝶舞,让我和小蝶之间无形中有了心灵的隔阂。
彼此相对无语,却各怀心事,用完餐,我送她去了机场。
“崎崎,我要走了。”看得出她的不舍。
“恩,一路顺风,到了给我消息。”
这种离别对我来说,并没有不舍,只是有些许遗憾。只要她愿意,我一个电话,她就可以不用回去,永远不回去都可以。但她还是坚持走了,或许她还是喜欢那份工作,我虽然介意,却没有勉强。
路自己走,生活自己选,我喜欢懒散,随遇而安,不喜欢别人勉强我做什么,也从不勉强别人做什么。愿意就留,不愿意就走,简单的选择。
目送小蝶登机,看着飞机在空中盘旋,我的心也跟着盘旋:
不知道,小蝶此刻在想什么……
正如莫扬所说,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研讨会,去不去都无所谓,可既然来了,就去走个过场。大的方案其实早就定了,之前双方文件也互相传阅过,研讨只是做细节修订。
研讨会过后,我去牛车水买了两份礼物,一个是给蝶舞结婚的,一个是准备送给小蝶的钻石项链。牛车水是新加坡的唐人街,各色礼物应有尽有。
我回厦门的时候,已经是27日晚上,离蝶舞的婚礼只有三天。
莫扬已经安排好晚餐,酒过三巡,回家已是半夜时分。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,心里有种莫名的空虚,拿出手机,忍不住给小蝶打了个电话。
“喂。”略带醉意的接听,夹杂着放肆的笑声和嘈杂的背景音乐。
“你在哪?”我忍不住担忧。
“520KTV。”
“你,少喝点。”挂上电话,拿起外套疾步下楼。
我开着车直奔520KTV。停下车后,抽着烟坐在车里静静的等候。烟一支支地在微光中从长到短又从短到长。我摇下车窗,让烟雾往外飘散。
许久,小蝶在一大帮男男女女中鱼贯而出。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有些零乱,那张清秀的脸颊在霓虹灯下显得有些憔悴,加上一脸的醉意,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疲惫。一个死胖子趁机揽着小蝶的肩,非常油滑地拍来拍去。
我怒火中烧,有拿起酒瓶砸醒这死胖子的冲动。不过多年工作练成的耐心让我冷静,我近乎平淡地突然走过去,站在小蝶面前:“走,我送你回家。”然后拉起小蝶,义无反顾地消失在霓虹灯的魅影里。
小蝶闭着双眼,有气无力地靠在我的肩上。看着小蝶单薄的连衣裙,我把车内空调调高了一些,可能和外面的温差太大,小蝶开始呕吐,那些酒醉后的呕吐物一股脑儿全吐在我的身上。
我脱了外套仍在一旁,拿出纸巾把她嘴唇探试干净,扶着她在坐椅上坐好。她嘴里嘤嘤嘟噜着什么,没有听清。
我贫着记忆送她到楼下,她仍闭着双眼,我轻轻摇了摇她:“小蝶……”
她没有应声,像是睡着,不忍心吵醒。正想启车把她送回我家,小蝶电话响了,我看看小蝶睡熟的模样,便给她接了。
“小蝶,KTV完了吗,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?”是一个男的声音。
脑袋有瞬间的短路。一个男的,也叫她小蝶?
“小蝶……”电话那头很急促地叫着。
“您好,彩蝶她喝多了,我正送她回去,十分钟后你在楼下等她。”
第一次,我叫她彩蝶。
我快速启动车子,加大脉速,在街道上狂飙,好让这种狂野来压制内心的澎湃。等到心情平复的时候,车速也渐渐减慢,最后缓缓前行。
十分钟后,我们再次回到她家楼下。远远就能看到,那里站着一个削瘦的身影,焦虑地东张西望,神情十分忐忑。
“我是彩蝶的同事,你是……”我把车在他面前缓缓停下,摇下车窗,略带询问地道。
“我是小蝶的男朋友,她怎么样了?”
“她喝多了。”我打开车门,“不过她这会可能睡着了,你看……”
“怎么喝成这样。”他有些生气,开始不停地摇着小蝶,想把她叫醒。
“你背她上楼吧。”我叹了口气,无奈地笑笑。
他机械地把小蝶扶上他的肩膀,我想说什么,却没有开口。
我从座下拿出新加坡买的钻石项链,看着精美的包装不惊赞叹,小心拆除包装,取出项链在手上摇了摇,看着他把小蝶背上楼。我把项链放回盒中,重新藏在座下。
心里没有疼痛,只是比先前更加空虚,空虚得可怕。
那一种,想吃却没有胃口,
那一种,拿起手机却没有想播的号码,
那一种,打开QQ却找不到想聊天的人,
那一种,登陆游戏却只在原地发呆,
……
对,就这种感觉。
若是以前,我会拼命地喝酒,不停地抽烟,可此刻,烟酒什么的,都是浮云。我需要的,我需要的是什么,我自己也不知道。
蝶舞的婚礼热闹非凡,婚礼的一切都按原先的计划进行着,欧阳去当了伴郎。
“崎崎,彩蝶怎么没来?”我去参加婚礼的时候,凌峰和蝶舞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宾客,蝶舞问我。
“她……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彩蝶从后面冒出来,“蝶舞姐,你今天真漂亮。”
“谢谢。”蝶舞拉着彩蝶的手,“我也期待你和崎崎的婚礼。”
……
我看着彩蝶,勉强地笑了笑,没有再听她们的交谈,径直走入大堂。
我坐在客厅,点了支烟,故作优雅、假装悠闲地抽了起来,我在等待,等待彩蝶给我一个解释。
“崎崎,怎么躲在这抽闷烟,到处找你,来,带你去认识几个大老板。”莫扬趾高气扬地道,他总是那么欢快。
“那走吧。”
我刚起身,彩蝶走了进来:“崎崎……”
我愣愣地看着她。
“小两口回来再亲热。”莫扬没等我说话,拽起我就往外走。
和莫扬介绍的老板们作了简单的寒暄,我推说有事先走。我回到客厅的时候,小蝶已经不在。
很快,婚礼正式开始。我很意外的没有喝酒,只吃了几个小菜,便离开了。
我驱车到鹭岛海边,这也是我和彩蝶第一次来的地方。海风依旧那么清凉,看着潮起潮落,心也跟着起伏。海风徐徐吹来,打在单薄的衬衣上,竟有些许的冷。
曾经,我还憧憬着,哪天我们可以一起坐在海边,相互偎依着,看潮起潮落。
潮起了,潮落了,人却没来。
对于彩蝶,我还是耿耿于怀。
只是,我真的还在等她的解释吗?
解释了又能怎么样,既然不能改变,又何必要那么多的解释。
渐渐也就释然,也就无所谓解释不解释。
海风依旧吹着,我掏出支烟,却没有点燃,只是不停地开关着打火机,火焰在夜色中忽明忽暗,最后因为燃气不足终于熄灭。
一如谢幕的电影,悄无声息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