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-02-25
核心提示:
十二
其实有时候要躲开一个人很容易。
但要躲开一场思念,太难太难。
我以为。没有苏印岩。我同样可以吃嘛嘛香。
可是,我就算嘴里嚼着我最爱的巧克力,同样的味道,我却莫名的流着眼泪。
因为,苏印岩不会在从我后面抢过我的巧克力说:喏,要胖大家一起胖。然后把巧克力分成两半,他一半,我一半。
我以为。没有苏印岩。我一样可以很开心的笑。
可是,就算我笑出声来,同样的弧度,我却同样的流着眼泪。
因为,苏印岩不会故意装做不好笑的样子说:妞,你讲的笑话真的很烂也,不过哥喜欢看你笑。
没有苏印岩。
没有。
没有。。。
我给苏印岩的OICQ号留言。
我说:臭流氓,坐飞机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你的偶像凹凸曼呢。
我说:十二点。你那边的时间会是几点呢。
我说:呵呵,臭流氓,在外面记得用功读书哦,不准光看洋妞了。
……
我点开大话三,输入一串帐号和密MA。
是的。
我开的是谨言的号。
是的。
他的帐号和密MA都是我最喜欢的设置。
我想,如果。
你不是我哥哥。
我不是你妹妹。
我们是否会牵彼此的手。
说好永远不分开呢。
十三
倘若我们只活在假象里。还有什么是真实得可以?
苏印岩走了半年。
我便开着他的游戏号半年。
这半年,我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。问候过彼此一个字。
或许有人会很奇怪,我们是兄妹,为什么彼此之间连一个字都没有。
其实很简单,当你要躲一个人的时候,哪怕对方就在你面前,你依然可以做到熟视无睹。
爸妈最开始的时候总说我不懂事,我没有跟他们反驳。
我开始变得安静。
寂寞。
开始从最初的局促不安到如今的平淡如水。
我才不到二十岁而已。
我知道他会在半夜三点的时候起来开号。
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留意过谨言的号显示的ID是家里的ID。
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号上一直挂有“带你去看牵牛花”的称谓。
我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,我就是暖言。
那个总是会在他上线时,马上下线的女狐狸。
……
年底的时候,苏印岩回来了。
回来的时候,他带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妞回来。
他说,这是他的女朋友。
而我。
躲在我们的秘密基地里,坐在雪地里嗷嗷的大哭了一场。
大年三十的晚上,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。
他不停的给他的女朋友夹菜,温和体贴得像个丈夫。
我的内心居然没有嫉妒,没有怨恨,只是有些东西,在狠狠的撕裂,破碎。
而我。
居然可以面带微笑的吃完一整晚饭。
我想。时间,真是个好东西。
十四
——我会等你。
嗯?
——不过,我的等待可是有期限的!
噢,那是多久呢?
——只等你这辈子,下辈子我们就要在一起,好不好?
好,如果下辈子我还没有忘记你,一定会先一步找到你。
大年三十那天晚上。
我和苏印岩偷偷的溜出门去。
我揣了一些吃的,而苏印岩揣了一瓶酒。
在我们转出巷尾遇见对方的那一刻,好像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最初。
我笑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开溜,弄得自己每年三十偷跑出来喝酒都弄得像贼一样。
我说:臭流氓,就会欺负我。
然后朴上去又咬又踢,我像个疯子一样站在大街上对着他撒泼。
苏印岩只是张开手臂,大声的笑着说:妞,不要再甩开我了,永远不要。
然后那双张开的手臂紧紧的包裹住了我。
我们去了很多地方,一路走,一路笑。
苏印岩一直抱着我,我们像一对情侣一样说说笑笑。
哪怕鼻子被冻得通红,哪怕脚已经走得发麻。
内心一直是安宁的,哪怕身边的人我们知道天一亮就会消失。
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,然后开始坐下来,大块吃肉,大口喝酒。
我想我醉了,梦里的苏印岩笑得好温和,湿润的唇印在我的脸颊上。
我仿佛听见他在我耳边说:暖言,我爱你。
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