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庄中一梦■
2007-10-18
梦 狐不归 篇皑皑白雪。一个小小的身影,模糊的在我眼前晃动。
寒冷的空气不住的钻进我的身体里,我已经没有力气抬气眼帘观望。我知道。她在用她全部的气力拖着我,拼了命的想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。
我醒来已是三天后。抬眼看见的是满脸皱纹的罗婆婆。
婆婆说。是个小女孩把我送回来的。
婆婆说。不归。回来就好。
我发疯似的一路跑回我和小庄生活了五年的小草屋时,却已经是人去屋空。我不听婆婆的劝阻,固执的守在那里,像一个失望却不肯绝望的人,睁大眼睛盼望着。
一天。两天。一个月。。。
我终于相信小庄不在了。那个跟我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孩子不见了。
尔后。我随着婆婆回了住处,我时常可以听闻隔壁传来阵阵悦耳的琴声,时常会看见那个叫水盈弦的女孩脸上同样挂着几许饭粒。
眼。便在寂寞中渐渐红了起来。
多年后,我还会偶尔抚摸那个从7岁时便偷偷刻在左胸口的蝴蝶,偶尔心疼那一场庄生晓梦般的年华。想起那个叫蔡小庄的女子是否已经幸福了。
梦 陆离伤 篇
传说中一种喝了可以忘记所有烦恼、所有爱恨情仇的东西,当你离开这个世界去到另一个地方的时候,它被端在孟婆手里,奈何桥上。人生在世,多苦多难,这一碗下去,是种释然,彻彻底底地与前世做了一个了断。那些爱过的人啊,那些放不下的事,那些滚滚红尘中的纠葛都会随着“孟婆汤”的入喉,永远凝固于走上奈何桥上那欲言又止、充盈泪水的黯然一回眸,化做缥缈,淡淡散去。是不舍?还是挥刀割袖的决断?都已经不在重要了;因为——忘了,忘了所有种种。
——摘自《百度》
我相信前世今生。
相信左胸口那只鲜红翩飞的蝴蝶与我有着某种前世之源。
我一直沉沦于游戏。沉沦与某个女子的痴缠。
我不说。她不问。于是。自以为相安无事的暖昧着。
我不说,是因为我知道我有个很爱我的未婚妻,知道游戏里的美好只能归为游戏。
她不问,该也是知道我们的爱情相隔一庄,知道游戏里的完美好过现实的残酷。
至自07年8月。大话二转大话三。
她问我。我们一起去好吗?
我摇头。五年了。该是分开的时候了。于是。残忍的,没有挽留。
9月。我开始失眠。开始不习惯一个人的游戏。
10月。我去了大话三。去了她曾经让我一同前去的服务器。芦苇丛中,相隔一庄的名字如此刺眼。我不知道是五年的相知相许还是其它某种莫明的情愫,我们一同站在队伍里,队友说,你俩是夫妻号吧?
我疼痛的闭上眼睛。
缘分,有时候就是如此让人意外。
我说。你逃不掉的。永远。
10月末。婚礼前夕。
我独自去了她所在的城市。
我说:后天,我就要结婚了。
我说:我必须找到你。
我紧紧的拥有着,任眼泪决堤。她瘦弱的身体在我的怀里瑟缩着。
落下光渐渐的将我们的影子越拉越长。
我甚至不能对她说出任何爱的话语。给不了再美丽也是虚无。我宁可她恨我,也不愿意她抱着虚无的誓言不得幸福,可是那拥着她手却怎么也放不开,怕这一放,便是永远的失去了。这个陪了我五年,给了我无数温暖的女子。流着泪说永远不会忘记我的女子,字字句句落在我的耳边。疼痛如翻江倒海般袭来。
我知道是该说离开的时候了。
转身时。风肆意的掠过寂寞的我们。
还有那各自胸前被惊动的蝴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