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只言片語的風景】一曲琵琶

    我手指緊緊的扣住懷中的劍,我想只要奴嬌皺一皺眉,我就馬上毫不猶豫的穿透那人的胸膛,就像當初對哪些男孩一樣.可是出乎我的意料,奴嬌竟然答應了!我在黑衣男子轉身的刹那看到了他的面容.俊美得人間少有,張狂傑鷲猶如天邊絕美的夕陽,他笑的樣子冷傲又猶豫,月光般晃痛了我的眼睛,也讓我察覺到一絲的詭异.這一夜,奴嬌的視綫總是輕易就落在黑衣男子的臉上,我又喝得酩酊大醉.早上是奴嬌把我叫醒的,她笑著說"莫天,你怎麽又喝醉了啊?昨天我給西門賀唱了五支曲子你都沒聽到"
  

    我正色道."奴嬌,不要接近那個人,否則你一生都不會幸福,他的身份和你我都不同!"

    奴嬌嫣然一笑:"他是我的客人,和你一樣"

    我又無言以對,匆匆返回了大唐官府,不知爲什麽,後院裡殘紅滿地,被清冷的風掠起來,落滿我的肩膀,我占在慕楓亭看著滿地盈盈的蓮花開得醉狂又慘烈,白色的衣襟獵獵飛揚.

    半個月后我終于攔住了來去無蹤的西門賀,我的劍長嘯著脫鞩而出直指他咽喉,我問"你對奴嬌到底怎樣?愛,或者不愛?"   他微笑著回答,"愛,愛到斬釘截鐵,出生入死在所不辭"

    我說,"好!那麽我告訴你,我也愛她,比任何人跟愛!三天后你在這裏等我,輸的人從此在她面前消失"

    西門賀的眼中殺氣蜂擁而出,他只動了動手指,我的劍就崩裂成無數四散的碎品,折射出他眼裏寒冷的光芒,然後他轉身,說"隨你高興好了,"高傲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裏.

    當天晚上我跪在灑滿月光的前廳裡,跟府主程咬金說"請借我七星宣花斧,我甘願以我五十年的生命祭祀神兵七星.我要借用他的力量殺一個人!"程咬金空曠而寂寞的聲音傳來"莫天,你要想好,除我以外的人要動用七星宣花斧,就必須被它吸收五十年的壽命,也就是說,你原本九十年的陽夀,將只剩四十年,你只能再活二十年,而且再使用它的第二天你就將變成五十年后的樣子,垂垂老矣,你不後悔?"

    我微笑的抬起頭,蒼白而皎潔的月光讓我臉上的哀傷一覽無餘,我說"我別無選擇!"  程咬金蒼老的聲音在大廳裡幽幽地回蕩,他問"你當真…不悔?"

    ──不悔!

    刹那大廳裡開滿了潔白的蓮花,晶瑩的冰粒混合著殘破的花瓣絞纏在我髮根和眉梢,風冷冷的飛揚起我的長袍,森然的月光使風中的雪花折射除灼灼的光華.
     

    他說,"告訴我爲什麽吧!"

    我就跪在冰冷的石地上安靜地說"我認識了一個女子,她叫唸奴嬌…"